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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高考745分，收到了专科录取通知书。

　　因为我有个继母，有个赌鬼的爸，还有个备受偏爱的弟弟。

　　大家都说我们全家都把智商凑给了我。

　　所以我应该还债。

　　于是他们把我的名校资格卖了300万。

　　01

　　高考出分了。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，心跳加速——745分。

　　我松了一口气，嘴角不自觉上扬。耳边却传来林阳打游戏的叫骂声：「草泥马！坑比队友！」

　　我走到餐桌前，深吸一口气：「我考了745分。」

　　李莹头都没抬，继续给林阳盛汤。她嚼着排骨，皱眉抱怨：「你做的饭怎么这么难吃？」

　　父亲林强嗤笑一声：「745分不如745万，读专科还能拿补贴，老子牌桌上能翻本！」

　　他们的冷漠像冰水浇灭我的喜悦。

　　突然，李莹尖叫：「打牌打牌！你除了打牌输钱，给家里拿回过一分钱没有！」

　　“关你屁事！”林强“啪”地拍桌，碗筷震得乱跳，“老子挣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！”

　　「你不还钱，我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！」

　　摔碗声、砸椅声不绝于耳，家里一片狼藉。

　　我默默收拾碎片，林阳却颐指气使：「喂，给我拿瓶可乐。」

　　我没理他。

　　“啪！”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。

　　李莹的指甲刮过我脸颊，火辣辣的疼：“还没上大学就摆谱？白养你这么多年了！”

　　我捂住脸，手机震动提示账户余额仅剩23.5元。

　　颤抖着点开消费记录，林阳用我的打工攒的钱买了万元手机和平板！

　　「你偷刷了我工资卡？你不知道这是我攒来做学费的吗？」我质问林阳。

　　林阳翻了个白眼：“你自己的钱不收好，我看到了用一下怎么了？谁要你把密码设那么简单的。”

　　“你这是偷——”我气得眼前发黑。

　　不出意外的，李莹跳出来护短：「都是一家人，用点钱叫什么偷？别人家的姐姐都主动给弟弟买车买房，你弟弟用你钱买点小东西你就这么心疼？」

　　我攥紧破旧手机，掌心发烫——不管我有多优秀，这个家都没有人会在意我。

　　晚上，班主任打来电话，电话里她激动万分：「林夏，恭喜你！你的成绩考上第一志愿清华一定没问题。」

　　我强忍泪水说了声谢谢。

　　谢谢在这个世界上，还有人因为我的成绩，为我感到高兴的人。

　　可一周过去，我没收到录取通知书，反而在朋友圈刷到同班同学赵晴晴在清华定位晒照，配文「梦想成真」。

　　我慌了，给同学打电话。

　　「你还没收到？我们早就收到快递了。问问是不是被家里人签收了吧。」

　　我冲到林阳房间：「你有没有代收过我的快递？」

　　他眼神闪躲：「没、没有啊。」

　　李莹冲进来，又是一通砸锅摔碗：「清华门槛高，你只有分数读了也没用，不如去县里专科，读三年找工作，还能抽空回来做家务。」

　　夜里我早早回房间，隔墙听见父亲和李莹在压低声音吵架。

　　模糊中，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，还有「专科」「还钱」「300万」之类的词。

　　2

　　我坐在网吧电脑前，手指颤抖着输入志愿系统的网址。

　　连续输入三次，都显示密码错误——明明填报志愿的时候，还能登陆的。

　　「怎么回事？」我喃喃自语，额头渗出冷汗。

　　紧急重置密码后，我终于进入了系统。

　　当我看到前三个志愿时，眼前一黑，差点晕倒。

　　「怎么可能？」我死死盯着屏幕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　　我的志愿竟然被改成了本地专科，而且已经是录取状态！

　　我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巨响。

　　周围的人纷纷侧目，我却顾不上那么多。

　　我冲出网吧，直奔学校。

　　班主任看到我时，脸上闪过一丝讶异。

　　「老师，我的志愿被人改成了专科，怎么办？」我急切地问道。

　　班主任叹了口气：「林夏啊，你的成绩出来后，清华的招生老师来过好几次了，也联系了你父亲。」

　　「可是...」他欲言又止。

　　「可是什么？」我追问道，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。

　　「你爸说，要学校给他300万，才肯放你去读书。」

　　「什么？」我如遭雷击，「那我的录取通知呢？」

　　「被你爸拿走了，他说反正你也不会去，录取通知就不用给你了。」

　　我瘫坐在椅子上，感觉天旋地转。

　　「老师，真的没有办法了吗？」我哽咽着问。

　　班主任拉着我的手，眼中满是遗憾：「你不如报警试试……」

　　「也许还有转机。」她轻声说道。

　　我咬着嘴唇，坚定地点了点头：「老师，我不想去专科，不想一辈子围着他们转。」

　　「只要拿到证据，我就报警。」

　　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家，在垃圾桶里发现了清华录取通知书的碎片。

　　「你们为什么要修改我的志愿——还有……还有我的录取通知，你们明知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去清华读书的！」我愤怒地冲进客厅。

　　林阳一脸得意：「是我改的，我偷看了你的准考证号，谁要你所有的密码万年不变，我也是给你个教训！」

　　林强抹了一把脸，沉声说：「你同学赵晴晴低你一分，她家说，只要你不去填报清华，她家愿意出300万买你的录取资格。」

　　「那也不能让我去读专科啊？」我声音颤抖。

　　「专科怎么了？」李莹尖声道，「你弟弟连专科都不读不了呢！你读书不就是为了赚钱，有了赵家给的钱，你赌鬼爹的钱能还清还能给你弟弟买个房！」

　　我不想再听，只想逃跑。

　　我冲向门外，却被林阳一把拽回。

　　我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，突然意识到，这里早已不是我的家。

　　父亲的沉默如一把利刃，撕碎了我对这个家最后一丝温情。

　　我看着他，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。

　　林阳冷笑着走到我面前，居高临下地说：「你只有两个选择。」

　　他伸出两根手指，在我眼前晃了晃。

　　「要么乖乖去读专科，要么...」

　　他顿了顿，眼中闪过一丝残忍。

　　「嫁给乡下的傻子，换20万彩礼。」